沈牧云

【瓶邪】轻吻(20200305)吴邪生贺文


“在梦里,年少的我和年少的他相遇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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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论,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排场的人,因此我也不是特别注重生日这些形式化的东西。今年由于疫情,我打算自己在杭州老宅和胖子闷油瓶他们对付着过一下。

 

事情没有过去,我一刻也不能松懈。即使是和他们在一起,也由于知道的事情不同而形成了淡淡的隔阂。我很讨厌这种隔阂,会增强疏离感。那十年我受够了这种隔阂,这种谁也不能信任的隔阂。然而这是必然存在的,且是客观存在的,无法被忽视的。

 

不过这种隔阂不是一定存在的。消除这种隔阂的办法有很多,不过一般代价都比较大。而代价小的又完全做不到----和他成为年少的挚友,俗称发小。

 

早上,胖子做完饭后就躺在客厅看电视,我窝在床上刷着微博,闷油瓶坐在椅子上望天。我们三个人无意识间形成了不说话也能过一辈子的气氛,彼此之间互不打扰。

 

微博上没有什么太有趣的内容,大多都是粉丝之间的琐碎之事,还有不少科普向的,我随手点进去了,发现事情的确不小啊,还好我出发前文章写的不多,不然也可能会受牵连。

 

关上手机,我扭身钻向被窝深处,不去想那些琐事,只是闭上眼睛,想着我还在过着没有危险的生活,想着年少时可爱的小张同志。

 

街上熙熙攘攘,我费力地睁开眼睛,头痛欲裂,发现身上脏兮兮的,而且衣着十分单薄。照这架势一点儿不像杭州,反而是像北方一样寒冷。扭头看了看四周,这,好像是,民国时代?

 

虽然不会再大惊小怪,不过我却也着实震惊了一把,我许的愿居然真的成真了!不过我还并没有吹蜡烛,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得通?

 

“哎,小兄弟,你没事吧?”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着(zhuo)着中山装走过来,扶着帽子俯下身拉我起来。我起身拍了拍灰,对他道:“没事,谢谢,这是哪里?”

 

那人愣了一下,旋即笑着说:“这里是沈阳,小兄弟,你不会摔傻了吧?”

 

铁岭,东北张家的盘踞地,以现在这个温度来讲,年关将至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到长白山发源地,闷油瓶会不会跟着去。当务之急应该是打探一下消息,看看能不能找到闷油瓶,这时候说不定他还是个小崽子,得去好好看看这什么教育能把孩子养自闭咯。

 

不过现在,我盯了他一会儿,心想我和他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啊,为什么总管我叫小兄弟,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,发现很破烂,也很脏,抬起手臂,刀疤不见了,顺手摸了摸脖子,脖子上的割喉伤疤还在。这是怎么回事?祛疤还不全套是吧我是少充钱了??

 

“小兄弟?”他又试探性地问一句。


我扭过头,手还抓着脖子,问道:“那个,您知道东北张家吗?”

 

他脸色一变,目光下滑到我握着脖子的那只手,瞳孔微缩,道:“小兄弟,你可别想不开啊,他们一家势力很大,咱们普通人可惹不起。”

 

我注意到了他的视线,笑着对他道:“没有,我不是去报仇的,这伤不是他们弄的,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家大概怎么走就行了。”

 

他皱了皱眉,说:“就算知道怎么走,咱们也进不去,还是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吧。”

 

我心中一动,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。我道:“好,那我先走了,有机会再见吧。”然后作势挥了挥手,向前走去,转过墙角,再停下脚步。

 

“嗒,嗒,嗒。”

 

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沉重,我挑起眉,等待着他过来。突然一双手把我捞了上去,直接翻过了墙,落在了地面上,声音很大,不过刚好被打鼓的声音盖了过去。我转过身,好奇把我捞上去的那双手是谁的。

 

“别动。”清凉的声音被刻意地压低,略带了些小气音,十足的少年味儿。

 

墙外静了半晌,然后重新响起了脚步声,只不过变得更急促,也越来越远。

 

我算着他出了安全距离后,便站起身回头看看。只是我做梦都没想到那是一张和闷油瓶极其相似的脸,比我矮了大半头的小闷油瓶,此时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四五岁。我看着好玩儿,抬起手想碰碰他白嫩嫩滑溜溜的脸蛋儿,害这孩子一下子把我手打掉了。哎,悻悻地收回手,问: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
 

十四岁的小闷油瓶还管理不好自己的小表情,虽然他从小就挺面瘫的,不过他面上露出的一丝诧异还是被我捕捉到了。但我猜他应该也猜出来了,道:“你认识我。”

 

我笑了,心说我当然认识你,认识你的时间占了我小半辈子呢,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道:“嗯,所以你为什么救我。”

 

“你是怎么认识我的?”

 

我有些尴尬,心想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薄人面子呀,好在现在没有其他人,这要是换做我十年前在一大堆人前被忽视,我能尴尬死。为了不让他看出来,我不打算说太多,于是道:“很久以前的事了,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,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就对了。”

 

他正色,点点头,然后说道:“你刚刚是在做什么?”

 

“没做什么。我知道他是张家人。”我道。那个男人的用词----外面令我感觉有些异样。如果他本来就是外面的人的话不应该用这样的词。这样把全世界和自己隔离的不是自闭症就是张家人。

 

小闷道:“你既然知道了,你想干什么?”

 

不愧是小闷,真有了闷油瓶以后的风范,说话都这么带有目的性。不过要是一下子就回答了,说不定我就没用了,下一秒就会被赐予当年和海猴子一样的死法。况且回答什么我也不知道,索性就吊着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
 

他沉默着盯着我,我也沉默,盯着他。论耐力我绝对比不过他这个小哑巴,不过显然他没心思和我耗着,道:“我不是在救你,我只是在帮自己。”


害,瞧瞧,我就觉着这里面有事儿吧,一听这信息量还挺大,于是勾起唇反问道:“你和他有仇?”

 

他仍旧沉默地盯着我。我脑子转了一会儿,心想你现在才几岁呀,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一个,还能玩儿的过我?过个一百年再说吧。(其实我不就是从将近一百年后过来的吗哈哈哈)便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知道你,你是未来的张起灵,不用担心,这一点不可能会变。他刚刚那么着急,是不是他们把你留在这守着,他们自己回老家了?”

 

小闷同志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,目光微微动了一下,示意我继续往下说:“没事,就凭你这身血,他们不会杀了你,但这不代表你没危险。”

 

“所以如果你肯让我在这里多留几天,我就能保证你更早上台,当上新一代张起灵。”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讲得天花乱坠令人动容。虽然此时小闷同志还很嫩,不过他绝对没这么傻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眼神淡然,无喜无悲,似乎并无心思上位。不过我知道,他绝对有这个打算,因为有了这个头衔以后行事要方便得多,何乐而不为呢。

 

“无论如何,你必须让我留在这里。我可以帮助你。”我向他眨眨眼睛,等待着他的表情。

 

他的眼眸清明了一瞬,点了点头,随即转身走向内室。我这时才发现我掉进来的是一个大院子,这里似乎是个小仓库类的地方,只是一个脏乱差的小犄角(旮旯)。小闷在把我往内室引,我随他走进去。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朴典雅的小楼,形状似是张家古楼。

 

看来这里就是张家本家了?怪不得那个张家人见我躲进去了不来追我,呵呵,闷油瓶守着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进来,放心也是正常的,可惜他算错了一步。

 

算了,这些与我无关。既然上天真的给我这个机会实现梦想,哪管他是穿越还是梦境,开心就好。人到了中年总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,而这样随心所欲的机会少之又少,自然是要尽力把握。

 

闷油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我走到旁边的椅子上,也坐了下来。刚刚整理好衣衫,却发现他在盯着我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我见他正色,便问道。

 

“你应该坐在那里。”他指了指他右手边与他垂直的座位,“或者你可以选择不坐。”

 

我心中有些疑惑,心想这孩子小时候这么小气吗?连坐都不让?他还会在意这种事?随即看了看周围,心中一震,恍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。

 

闷油瓶坐的是张家家主的位置,我坐的居然是主母的位置!

 

我脸上一热,连忙用手掩饰了一下,不过又心想,不对,我脸红个什么劲儿,这么大个人了,本来我俩也是那种关系,只不过现在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事儿嘛,何况逗逗小孩子也挺有意思的,于是轻咳了一下,道:“我就是应该坐这儿,别人要坐我还不允许呢。”

 

他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,有些惊诧,轻皱着眉,疑惑地盯着我,似是在等我的解释。我轻笑了一下,对他道:“我知道你们张家人都很长寿,而你作为张起灵,将会面对很多事,也会遇到很多人,我就是其中之一。对于你来说他们都一样,甚至你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,因为你觉得你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你甚至觉得就算你消失了,也不会有人记得你。”我一口气说完,不去看他的反应,而是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再重新睁开眼睛,对上那对古井无波的眸子,说出了那句话。

 

“但是我会。我一直会。就算你经常忘记我,我,吴邪,这辈子也都不会忘记你。”

 

十多年来,我一直都想再说一遍,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爱。


我靠在椅子上,目光投向这百年前的天空,繁星点点,纯净而深邃。我深深地凝望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无论你把它当做什么,誓言也好,承诺也罢,或者你也许就把它当个屁。”我收回目光,重新对上那双眼睛,旁人看来单调得有些乏味的眼睛,在我眼里却流光溢彩,“但我是真心的。”

 

他缓缓地站了起来,张开嘴,却什么也没有说出。我也站起身,等待着他说出来。片刻后,他才沉吟道:“在未来,你和我是什么关系?”

 

我大大地笑了一下,对他道:“我是你的小情儿~”

 

他的面部线条僵硬了一下,然后什么也没说。

 

我走过去,轻佻地摸了一下他的下巴,他没动,我勾了一下唇角,对他道:“我不知道我能留多久,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,不过,你可以陪我去逛逛庙会吗?”

 

“现在没有。”

 

我算了一下时间,现在差不多是腊月二十五号,正常应该有吧。

 

“那你陪我出去逛逛吧。”我伸出手,拽着他的胳膊,“我这人生地不熟的,尽尽东道主的情谊嘛。”

 

他点点头,然后迈开步子走了出去。

 

沈阳也是曾经做过皇城的大城市,夜晚的时候挺美的。我在前面瞎走着,反正走丢了也有闷油瓶带我回家。

 

回家。多陌生而熟悉的字眼。我放缓了脚步,垂下头。我走的变慢了,闷油瓶也很快就走到了我身边,他没出声,我抬头问他:“你有钱吗?”

 

他说:“有。”说着摸了摸口袋,掏出了一个纸包的袋子。

 

“借我点。”他同意后我抓过袋子到旁边的小商铺买了两个纸做的面具,一只老虎一只兔子,呆呆傻傻但怪可爱的。我把兔子那张递给他,自己戴上了老虎的,还装模作样地比划了好几下,吼了几嗓子吓唬吓唬他。他迟迟没有戴上面具,看到我的动作后反而轻轻笑了一下。我被他笑愣了,一边有些讶异他会笑,一边道:“你笑什么?小爷在吓唬你呢!”

 

 

他可能是觉得没什么说服力,便没理我,我问他为什么还不带上,这兔子多可爱啊,他也没说话,最后还要我抢过他的面具亲自给他带上。戴完我自己也跟着笑了,好像确实有点傻,怪不得他会笑了。

 

剩下的钱不多,只够买一串儿糖葫芦的,我便破罐子破摔,全花完了。

 

“害,好说歹说你也是未来的族长啊,怎么就这么点钱。”我有点懊恼,虽然我这么大岁数了,不至于和他抢一个糖葫芦,但看着也实在不好看啊。

 

他依旧沉默,却忽然站住了脚。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。

 

他在看一对母子,一个可怜的母亲和一个眼神清明的小孩。

 

我也站住了。这时候,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白玛吧。

 

“小哥。”我扯了扯他的衣角,他没回答,“小哥。”

 

“张起灵,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

他晃过神,失神地看着我。我才发觉,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,他不是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麒麟,也不是那个“强大如神佛”的男人,他也不是张起灵,他是闷油瓶。

 

他是闷油瓶啊。

 

回到小院后,我谨慎地和他讲了讲他母亲的事,他的神情是少有的极度认真。


“从今以后,你现在想知道的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我告诉他。可惜他未来想知道的,我却告诉不了他。我不能告诉他。

 

这样除了答疑就是发呆的日子过了有几天。虽然无聊,但是我觉得挺有意义的。

 

大概是二十九号的下午,我独自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,躺着望天,不经意间竟沉沉睡去。

 

醒来已是夕阳在山,人影散乱。记忆的影子零散地在眼前重现,某一刹那,时间和空间仿佛交错了,我仿佛回到了那个确认关系的夕阳,在雨村的山坡上。

 

忽然一双手伸来,那天似乎也是有这么一双手,将我从地上捞起,使我脱离了沉浸多年的梦境。我睁开眼,发现是穿着长衫的闷油瓶。短短几天的时间,他的面容似乎更加坚毅冷漠了。

 

人的这颗心啊,是化不开的。

 

我伸手抱住他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小哥,我以前就爱叫你小哥。我们确认关系的那天,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,也是你抱着我,在一个黄昏下。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“那时候我们都不说话,但我们都知道了彼此的心意。那种快乐是连性事都无法比拟的。”

 

“你知道吗,真的爱的话,不是只有心跳说了算的。”

 

“真的爱是仅仅是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,也能感到满足的。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“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走。不过我已经不舍得你了。我其实,其实,是爱着的。你呢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他轻轻地应了一声。微乎其微的声音,好似来自遥远的境外。

 

我放开他,和他对视,他的眼也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。

 

我们对视着,短暂得感觉怎么也看不够,漫长得犹如走完了一生。

 

我伸出手。我张开手。我的手再次攀上他的肩膀。

 

我拉住了他。

 

我亲吻了他。

 

简单的嘴唇贴着嘴唇,然后再简单地含住,有如初生的婴儿,用彼此接触的肌肤传达着简单的爱意。那一瞬间,我其实什么都不记得。但那一瞬间,我的眼眶酸了。

 

只是单纯的,不含任何欲念的一个轻吻,却是无数的阴险狡诈,忍辱负重换来的。

 

我许了这个愿,只是为了和年少的他相遇。我有机会见到他儿时的模样,有机会在那颗还尚有一丝余温的心脏上留下一缕气息。

 

我已经知足了。

 

三十日清晨,我早早起床,闷油瓶也是往常的作息,毕竟是年关,还是有一丝不同的气氛,把空气都点染上了喜色。

 

我感觉越来越近了。我似乎该回去了。可是我舍不得告诉他,更舍不得他。

 

三十夜里,我起来,拉着他出去,翻上了一座建筑物,和他坐在地上,静静看着下方点点的灯火。

 

“我有的时候会想,这下面的灯火,会不会有一盏是为我留的。”闷油瓶开口。

 

我心中有些喜悦,也有些欣慰,但没有说话。


“从那些凶险的斗回来时,我总是希望能有人在等我,是只为了等我回来。”

 

我心道老子他妈可是等了你十年啊,那是老子的青春啊。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:“我会等你,只为了等你回来。”

 

他转过头,看着我,我也转过头,看着他:“我等了你十年。”

 

眼眶再一次发酸。不等我反应,他伸出了手,抚上我的脸庞,慢慢靠近,吻住了我的嘴唇,我也回应,加深了这个吻。

 

烟花的声音在耳旁炸开,我松开他,深深望着他的眼眸,里面映着我的脸,和外面璀璨的烟火。我轻轻牵起他的双手,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,道: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

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

我们扭过头,去看着那场美丽的烟花,绚烂,缤纷,为天下无数爱侣绽放着,仿若他们的爱情之花。感动得令人落泪。

 

我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。十四岁的他还很稚嫩,肩膀依旧很单薄,但那些肌肉和伤疤却真真地证实着他受过的苦。我下定了决心,回身吻住了他,将手伸向下面。

 

他握住我的腰,我们褪去了全身的衣服。东北的冬天刺骨地寒冷。但我想记住这场欢愉,记住这个痛。

 

寒冷的天阻挡不了两颗火热的心相拥。

 

我如濒死的鱼一般抓住他的手,对他道:“你以后会经历很多可怕的事情,可惜我陪不了你。你一定要坚持下来,坚持到遇见我。”坚持到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,坚持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。

 

他怎么会坚持不住呢,他是张起灵,他身上背负着千年的使命,他怎么会坚持不住呢。

 

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少受些苦,哪怕我不入局一辈子都见不到他,如果可以,我甚至希望他就是个为了柴米油盐发愁的普通人,千年的使命也从来不存在。

 

因为他是闷油瓶啊,他是我的闷油瓶啊。

 

他就是他啊。

 

他点头,眼神坚毅。我看着眼前的少年,终于感觉到了他的样子。

 

下一秒,我被拉回了现实。事实是,我醒了过来。闷油瓶在我的旁边看着我。

 

眼神交汇的那一刻,我便什么都明白了,我伸手抱住了他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
 

“你真的...”我紧紧抱着他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 

过了一会儿,我松开了他,笑道:“哈哈,小哥,我梦见了你小时候,和现在可像了。”

 

他也轻轻拍着我的背的手僵住了,然后对我道:“...真的是你。”

 

我点点头,轻轻吻住了他,然后下床,问:“现在几点了?”

 

闷油瓶道:“晚上六点,胖子做好饭了。”

 

我以前总是嫌弃他们那些形式主义的东西,现在却意外地觉得有些庆幸。还好我还有他们。

 

临出房门前,闷油瓶叫住了我。

 

“吴邪。”

 

我转过身:“嗯?”

 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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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吻,完。


只是一个老梗,但是很温馨,如果是我我也希望张起灵只是一个普通人,他就不会受到那些苦。


我太爱他们了。吴邪生日快乐,我永远爱你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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